要搬家这件事,花家众人都很默契的秘而不宣。
这些天花蘅也看出来了,这个家能在绝境中走出一条道,始终保持向上的趋势,并不是没有道理。
譬如一点,对内不管怎么讧怎么闹,但对外,不管心里有多大的气多大的恨都会将之抛到一边,扭成一股绳。
不得不说,这对于见惯了‘言情小文里一言不合就灭人全家,为了报酬不死不休’的桥段的花蘅着实是有些惊奇。
难道花家人的情绪都像是□□似得,可以说开就开,说收就收的吗?
那既然你都可以把情绪控制自如了,为什么事后还要倒带回去,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翻出来争吵,不是存心找不开心吗?
天大地下,心情最大,这是花蘅的人生信条。
人活着不就图一个开心,过去的都过去了,将来的还没发生,只有现在爽够本了,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。
用现在的时间去纠结过去,想一想花家几个哥哥跟事精似乎每天吵来吵去就挺傻的。
不过不理解也不耽误她看戏,来到这个时空,她很是体会了一把当吃瓜观众的快乐。
旁观别人家的闹剧,旁观敌人家的闹剧,旁观自己家的闹剧,看完了心里装了满肚子的感受,总想找个地吐槽评论。
这都是历史遗留的老毛病了,上辈子末世还没来前,她还是一只被众星拱月的名媛,闲来没事就的爱一个人默默的刷文、打赏、吐槽,可以好不脸红的说,若是有年度最受作者欢迎的读者榜单的话,她绝对能π第三,还是蝉联的那种。
业余爱好嘛,谁还没有一个?
可惜这世界上没有网络,也没有言情小网,没法看小情文,她就很聪明的给自己找了个替代的现场戏剧看看,精彩度倒也可以,就是没法吐槽,思及此,某大佬摩拳擦掌,心里某一根弦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如今电有了,要不要在顺手弄个网呢?
跟陈氏闲唠几句,问了她身体的情况,有用精神力给她调理了一遍,花蘅就起身的准备回空间研究制药。
从刘写意哪里她打听到,医药在这个时空是个好东西,一般人家看病也就能找那些不入流的野路子给诊诊脉,配点土方子回去吃了,能不能好还得看天意,说白了也就是瞎碰。
那些个有名有牌的医者一向自诩上等人士,认为给穷人看病,亏钱事小,折节是大,那是屈尊下贵自找羞辱,通常就是毫不留情的拒绝。
当然也不乏那些仁心仁德医师,愿意对病患一视同仁,可这些医者大都因太过‘离经叛道’而被主流排挤,加之光施善行,耗尽了家财,大都过的穷困潦倒,不甚如意,久而久之,这部分人就渐渐的濒临灭绝了。
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另外一种凌驾于医的职业:巫。
比之前者,术法更高,手段莫测,数量稀有,且地位更加尊崇。如果说医勉强算是跻身上流,哪里巫则是贵族趋之若鹜的坐上宾。
巫之所以比医更加受欢迎,不仅仅因为周朝崇道,时人对神鬼有着敬畏之心(巫乃神之使,传说修为达到大巫级别的巫,可生死人肉白骨,与阎王抢人),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药。
医者会看病问诊,重在看诊,能说出病情,但却不善配药,尤其是对症下药(这个时间关于药学的书籍大多流于一些杂方土方,且各家均敝帚自珍,互不相通),而巫则可以在段时间内找到针对病症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,辅之以药。
每个巫擅长的方向和领域不同,譬如有些可治风疾,有些则擅治腹泻脑热等。
花蘅听了心中明了,说白了,这些巫也就是医的一种,不过是有治疗某一种疾病病症的大量经验,对外将自己装的高深莫测一些,让人认为他是巫罢了。
这么一想,花蘅私觉得自己若是那天穷的揭不开锅了,也可以整一身行头,出去当个巫玩玩。不说她空间里那堆成山的各科书籍,就说她脑子里的那些医药配方,她哪怕照本宣科也能甩这个世界大部分巫一个地球远。
和乔满盼望离开梨谷村的心情是一致的,花蘅也想趁着年轻多去见识一下古代的青山绿水。
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世天才,天才的出色之处不知表现在智商高上,领悟性也一样,许是因为精神力高的缘故,花蘅好有一个特别招人恨的优点:过目不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