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莞抿了抿嘴，犹豫了好一会儿，内心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，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：“我还是不明白，她们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新人做到这种程度。明明她们可以活着的……”

说着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，声音也有些哽咽。
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，因为她们是优秀的女武神，所以她们愿意承担保护队友的责任。”

姬子目光柔和地看着白莞，耐心解释道，“这和你是不是新人无关，因为她们打心底里，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她们的队友。”

“但是，为了保护队友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，这真的值得吗？”

白莞抬起头，直直地看着姬子，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探寻，似乎想要在她这里寻求一个能让自己释怀的答案。

姬子轻轻一笑，抬起酒杯抿了一口酒，香醇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，她微微眯起眼睛，随后开口道：“如果有一天，琪亚娜她们陷入了危险，只有你能救她们，但代价是你的生命，你愿意吗？”

“我当然愿意了，琪亚娜她们是我的家人。”白莞想都没想，脱口而出，语气无比坚定。

“那不就对了？”姬子摸了摸白莞的脑袋，温柔地说道，“因为她们同样也把你当成家人，每一个女武神，都把自己的队友当成了家人。”

“这也是德丽莎想要建立圣芙蕾雅学园的原因，她想让女武神在上战场之前，能够好好体会一下家的感觉。”

“但我还是觉得……我这么没用的人，根本不值得她们救。”白莞低着头，声音低沉，满心都是对自己的否定。

在她看来，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勤人员，和芙勒拉、阿加莎两名A级女武神相比，实在是太过渺小，远远没有她们重要。

“不要这么说自己，每个人都有她擅长的领域。”姬子轻轻叹了口气，认真地看着白莞的眼睛，继续说道，“虽然你在战斗上帮不到什么忙，但你有着聪明的头脑。”

“你还记得吗？之前的任务里，你的路线规划为她们的行动减少了多少麻烦，让她们少走了多少弯路。”

“你的存在，同样至关重要。”

“可是，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。”白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“她们为我付出了生命，我却连保护她们的能力都没有。”说着，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。

姬子放下酒杯，双手轻轻搭在白莞的肩膀上，注视着她的眼睛，认真地说：“白莞，这不是你的错。战争本就残酷，牺牲在所难免。”

“你要做的，不是一味地自责，而是带着她们的期望，继续前行。”

姬子轻轻叹了口气，目光望向远方，陷入回忆：“曾经，我和你一样，也怀疑过自己的能力。”

“在一次战斗中，我的队友全部牺牲了，那时候，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，满心自责。”

“但后来我明白，一味的自责毫无意义，唯有带着她们的信念与期望继续战斗，才是对她们最好的告慰。”

“她们用生命守护我，不是为了让我在悔恨中沉沦，而是希望我能变得更强，去保护更多的人。”

白莞听着姬子的话，内心深受触动，可眼中仍有一丝疑虑：“姬子老师，可我要怎样才能变得像您一样强大呢？我真的能做到吗？”

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，仿佛在黑暗中摸索方向的旅人，急切地渴望着一丝曙光。

姬子微微仰头，望向那轮高悬的明月，思绪飘回到往昔的岁月：“我曾经也和你一样，满心迷茫与彷徨。”

“但我们不应该让执念和仇恨充斥着我们的内心。”

“崩坏兽世界的确很不美好，但我们可以去把这个不完美的世界，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