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像上的女子竟然是端王新纳的王妃，鸿胪寺丞严大人的女儿，严妙妙。

宋时玥上看下看，仔细认真的看了好久，都没有从画像上看出一丝熟悉的感觉。

回想当时在紫霞山庄，看到的宋燕舞那张未完工的脸，与现在相差的十万八千里。

古代的换脸术这么厉害吗？

竟然将一个人的面容变的面目全非，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最关键的是那显现的气质，画像上看就很明显，更妄论他们曾经亲眼见到过严妙妙本人。

宋时玥还记的，自己当初和顾玉宸还打趣过，曹妃挑花了眼，挑来挑去，也没挑到个称心如意的，反倒是让睿王和端王捡了个大便宜。

睿王妃和端王妃，无论是长相和气质上，都远超楚王妃，更妄论楚王那个妖媚的滕妾。

曾经，宋时玥还怀疑过，那个滕妾是宋燕舞假扮的，因为她在滕妾的身上，有一丝熟悉的感觉。

从来没有想过，端王妃会是宋燕舞化身而来。

紫微宫真是太厉害了，不仅能转换一个人的容貌，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。

那么一个言辞温婉，举止优雅的女子，竟然会是宋燕舞，那个娇蛮无知的女子。

宋时玥实在是无法接受。

曹文欣倒是很坚定，“她就是宋燕舞，就是化成灰，我也能认出她来。”

她们从小相识，来往亲密，在得知宋燕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时，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亲姐妹。

只是没有想到，在紫霞山庄的那段日子里，宋燕舞为了能够填饱肚子，不受折磨，竟然为虎作伥，主动和紫微宫的人勾搭在一起。

处处陷害自己，还帮着紫微宫的人折磨自己，为的就是让她愿意换脸，为紫微宫效力。

在自己宁死不屈后，宋燕舞还帮着紫微宫的人出气，亲自动手殴打她。

曹文欣颤抖着手，悄悄的扶上自己的腰腹处，那里掩盖着一个肉洞。

缺失的肌肉组织，就是宋燕舞亲自剜去的。

“灵毓公主，广平侯，宋燕舞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天真娇蛮，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儿。”

曹文欣满眼的恨意，让宋时玥看的心惊，宋燕舞对她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，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恨意。

“现在的宋燕舞，是条毒蛇，为了自身的利益，可以做任何事情，别说是扮一个贤惠舒雅的女子，就算有人活生生的撇断她的手指，她的表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，更不会呼痛。”

宋时玥的第一反应，就是宋燕舞没有了痛感神经。

曹文欣接下来的话，也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
“为了讨好紫霞山庄的人，她主动为药师以身试药，尝遍了各种毒素。”

曹文欣露出一抹恐惧，“她现在，恐怕都不能成为是个人。”

根本就是个怪物。

宋时玥和宋正宜满心震撼，当年的那个娇蛮女，竟然可以忍受那样的屈辱和痛苦。

那得需要多么坚韧的心性，才能做到？

宋时玥很快想到，能够支撑宋燕舞坚持下来的最大原因，恐怕是恨意，对她的恨意。

而宋燕舞的这个恨意，可真够强烈的，强烈到能够舍弃一切，只为了有机会找她报仇吗？

回想端王娶妃以来，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，她从未在严妙妙的身上，察觉到恨意和敌意。

这样的仇人最可怕，让你防不胜防。